(本土行動「漫步閱讀」─足足步了三個鐘!)
本來沒什麼好回應的,只是阿luke上周嫁妹在即,回應的責任便落在我的頭上。倒是身邊的朋友都覺得氣。而當中最氣的是鄧小樺,說要寫文嗅罵。唉!誰出道時沒有這種氣焰呢?對藝術、對藝術家和對香港藝術的無知,要抽秤起來,自己也有開脫不了的責任。要證明藝術的遊戲性格其實可大可小非同兒嬉,近讀舊書,撿來一例作證與大家分享,足證香港美術教育之「成功」:
「照我的感覺,顧理夫(Griffith)對政治好敏感,他很怕......你都知道在67年,世界性的學生運動,好多都是美術學生發起的。在法國又有類似的情況。至於在英國,就有一間美術學校的學生包圍了整間學校。顧理夫提起這件事,說Artist(藝術家)是trouble maker(麻煩的製造者)。//他說自己是sculptor(雕塑家),但來到香港當殖民地的教育官時卻好敏感,覺得那美術學生在作反。他一直都不喜歡我。他說要有Design(設計),不可以只有Art(美術)。首先,將科目名稱改作Art & Design(美術與設計),或者是Art & Craft (美術與勞作),不要單純稱為Art(美術),是由他開始的。曾經有一段時間,他想連Art(美術)這個字也改掉,因為他經常表示"Art cannot be taught"(藝術是不可以傳授的),要改做Design(設計)。[......]我問當年顧理夫提倡設計,降低純美術在課程中的比重,與當時香港的工業發展有沒有關係時,郭先生肯定的說://「有、有關,這個亦都是一個很好的籍口,因為香港當時工商業起飛,需要設計人才。掌寺香港有三個人控劉了香港的美術發展,就是顧理夫,大會當的John Warner,以及當時理工設計系主任John Headfield。[......]有一年他找我去幫英文中學會考中國書法的題目,我全部都選用魯迅的詩,因為他們以前選的詩都是那些衰衰頹頹、又傷春悲秋的,我認為不大適合中學生寫,於是改月魯迅的詩,但給人在背後打小報告,結果下不用做了。[......]
至於合格率方面,,我又曾經與顧理夫有一輪爭拗,因為他們把合格率壓得好低好低,有很多人不合格,他那時說要keep the size of candidates manageable。」(「開拓美術教育資源的先驅:郭樵亮先生」,黃素蘭:《香港美術教育口述歷史 : 從圖畫堂開始》,香港美術教育協會,2001年,頁104-105。)
「所謂『殖民教育』就是不希望人們多動腦筋。畫畫是最自由的,所以歷次各地的學生運動,大都是由美術學院修讀的學生發動的。所以從事繪畫的人,思想是最重要的;除非是不懂繪畫,只一味抄襲的就不用思想。設計就不同了,因為有一定的方式讓人跟隨,很多規範;而繪畫即好比寫作,要不斷思考,所以較容易『造反』(不服從)。所以當時香港的教育流行,如在軒尼斯(官立學校),每星期有八節木工。木工是不用思考的,只需依照工序做。當時有很多學校,特別是官校有八節木工、八節家政......,有很多技能性的科目,這不就是『殖民教育』和『奴化教育』嗎?」(「第一位派出國的美術老師:李國榮先生」,(同上),頁67。)
西九年代的美術教育,雖以功利出發,還望有所改變。
3.31.20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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